欲望空间第十四章——午间暖阳
时间:2024-11-03来源:网络
「这样、再这样……嗯,还是这样更好看——你再试试另一件衣服。」胡小黎帮许纯扎了个双马尾。虽然她左臂疼得不能动,但这丝毫不妨碍她的热情。一只手打理头发本来并不轻松,但现在她已不知做过了多少次,显然已经十分熟练了。许纯红着脸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胡小黎兴奋得左奔右跑、在床上一堆新买的衣服里挑来挑去,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可是眼睛里却凝起泪珠。「算了,就这件吧,和你现在的样子比较搭。」她拿来一件连衣裙,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连衣裙是浅粉色的,上面绣着银白色的月亮与玫瑰。许纯偷偷擦了一下额头,顺手将泪珠拭去。「来,把身上这件先脱了!」她主动帮许纯撩起上衣,动作轻柔地像是小女孩在给自己喜欢的娃娃换衣一样,全然忘了此刻换衣服需要帮忙的,其实是手臂受伤的自己。许纯舍不得拒绝对方的热情款待,任由她继续。胡小黎脱下她的上衣,挂在一边,忽然盯着她的胸口看。许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两手不自觉地遮挡起来,但忽然又觉得被女孩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又打算放下来。可这时忽然又觉得多少有些羞耻,于是两手便不知所措了。胡小黎见她这幅模样,暗暗发笑。她握住许纯的手,柔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胸口这里有点紧是不是后面的带子勒得太多了」许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好像有一些,但我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穿的啊。」「你……已经开始发育了。」「啊」胡小黎笑道:「你以后一定会长成很漂亮的女人的,胸罩的带子,要记得经常调整,如果老是勒得这么紧,会对身体不好的。」她让许纯把双手举起来,绕过去解开带扣,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胸围,打算给她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松紧度。忽然「咚」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了,胡小黎正聚精会神用一只手为许纯系胸罩,这下子猝不及防,手一滑,许纯的胸罩松开落了下去。她恼怒地回过头,果然,是他。程中站在门口,眼前是半身赤裸的许纯,与一旁怒目而视的胡小黎。一时之间,万籁俱寂……「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先敲门」胡小黎问。「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在卧室里可是从来不关门的,我怎么知道她也在」「那你怎么中午才回来别说你对付那个混蛋花了一夜加一上午」「我——你可以先让我起来再说吗」「怎么了撑不住了还是你昨天晚上把腰上的力气花在别的地方了」胡小黎的屁股在程中背上挪了一下,然后又勐地坐了下去,后者叫了一声,拼命撑着地面、支起上身。「其实,我觉得可能是你吃胖了。」胡小黎「嗖」地站起来,在程中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声音颇为清脆响亮。「气消了吗」程中爬起来,陪她坐在床上。「没有。」程中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布,展开,将匕首递给胡小黎。「帮你拿回来了,那个刺伤你的人,我打肿了他两只眼睛外加打折两条胳膊,没有两个月估计恢复不了。」胡小黎接过去,在手中反复掂量,默不作声。「小纯的妈妈,我放过了。」「嗯,小纯告诉过我了,她不想报复她妈妈。」「所以你不会为这个怪我」「要是你没遵守约定,我现在就会用这个扎死你。」程中笑了,他看见胡小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现在气消了吗」他又问道。「没有。」「那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不知道,」胡小黎说,「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那看来你也不打算对我道个谢」「别做梦了,你自己还欠我多少心里没数吗倒是你该谢我没有找你追债。」「哈,这样啊,那看来我又能多欠一段时间了。」「你尽管拖着吧,利息只会越滚越多的。」「对了,」程中说,「小纯该怎么办她已经回不了家了。」「还用问吗」胡小黎说,「你这么大的房子,难不成要一个人住四间房」「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一个人。她对你好像很重要」「嗯,我感觉她跟我很像。」「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比你乖多了——把刀放下好吗」「我要提醒你一句,」胡小黎把刀背横在程中的脖子上说,「你要是敢对她下手,我就把你下面切下来,而且还给你止好血,让你活着。记住了吗大色鬼。」「哦。」他答道。「好了,你走吧,我想睡会。」胡小黎收起刀。程中站起来就要走,刚走了两步,忽然被胡小黎喊住了。「你等一下。」「还有什么事突然想谢我了」「你——把眼睛闭上。」程中心中一动,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好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她会做出那种举动,可是看胡小黎此刻的神情,分明就是他猜测的那个结果。「把眼睛闭上,没听见吗」程中照做了。接着他听见轻柔的脚步向自己靠近,感受到自己面前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热,还有一股清香的气味拂过在自己的鼻梢。他站在原地等待着,过了许久,却并没有别的动静,忽然又听见胡小黎的声音说:「睁眼吧,没事了。」他睁开眼,看见胡小黎侧身躺在床上背对自己,两腿蜷缩着。「你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胡小黎回答。「那你叫我闭眼干嘛」「没什么,跟你开个玩笑。」「你刚才走过来了对吧」程中往床边走去。「……没有。」胡小黎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像是受着寒气。可现在明明是夏日的中午,天气热得不得了。程中走过去,伸着脑袋要看她的脸,胡小黎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两臂张开,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一样。「你躲我干什么」「你看我干什么」程中越发好奇了,他也爬上床,伸手抓住胡小黎的肩膀,想把她翻过来。他此时相信胡小黎的脸一定红得厉害。但他刚一碰,胡小黎就大声尖叫起来。「你喊什么受伤的又不是这一边。」「那也疼!」她抱怨道。「你转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就不打扰你了。」「没门!」「你是不是害羞了」「放屁……」「你刚才不会是想亲我吧」「你疯了」「既然不是的话,你躲着我干嘛让我看一眼,要是你脸不红的话……」「你能不能出去……」胡小黎两手紧攥着床单,像是在暴风中箍着一棵枯树,程中拼命要把她翻过身来,她却纹丝不动。程中费了半天力气,热得大汗淋漓,还是没能成功。他无奈地摇摇头,忽然又笑了,两手抓着胡小黎的短裤,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便连着里面的内裤一起扒了下来。「喂,你……」程中一边抚摸着她挺翘的小屁股,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很熟练地将鸡巴放出来。昨晚没消下去的火气此时被一下子勾出来,肉棒一下勃起到了最大。「你不愿意让我看,我就不看了,就这样趴着不动也不错。」程中跨坐在胡小黎身上,拨开她下面的阴唇,龟头就要顶进去。忽然胡小黎从他身下消失,又出现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推倒,反压在他身上,并把脸凑在他面前,问道:「现在看清楚了吗」程中看着胡小黎此刻的脸,上面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自信、可爱、还有一丝妩媚,而她的表情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一点羞耻的痕迹。「看清楚了。」程中把头侧向一旁,脸上写满了失望。「以后别忘了,这种事情,只能我在上面。」她说着,扶起程中的肉棒,对准阴部,坐了下去。插入的瞬间,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喘息了两声后,趴在程中耳边,小声道:「现在,我气消了。」「消了吗我怎么觉得你火气更重了」「你闭嘴……啊……」陆亚德打了个呵欠。中午的阳光实在太艳、太辣。他好不容易才从堆满酒瓶的床上爬起来,现在又忍不住想睡上一觉了。昨晚实在耗了太多力气,外加上陪着程中喝了不知道多少瓶伏特加,如今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若非是因为她的短信,陆亚德一定会干脆留下来再睡一天。他在十一点钟被短信提示音吵醒了。短信来自未知发送人,内容只有八个字。「中午回家要吃饭吗」于是陆亚德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他知道这是她发来的。「不过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呢可能是问了妹妹吧……但看小柔的样子,多半可不会告诉她。也可能是找爸爸要的,再不就是从电话簿查到的……算了,管它呢」他脑中又浮现出凌晓的身体,想起在厨房中从后面抱住她的感觉,以及在浴室中自己赤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当然,印象最深的,还是在餐桌下亲吻她的玉足时的感觉。「她的脚,好像比她的嘴唇还要软。」想起在浴室强吻凌晓的那一幕,陆亚德心里又燃起火来。假如沈慕蕊此时在身边,他说什么也要好好再干她一场。「细细想来,昨晚我那么做是不是也太突兀了其实我还可以再循序渐进一些。但她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甚至还显得意犹未尽那也就意味着她本来也有那样的想法看样子,爸爸的确很少会碰她,甚至根本没有碰过她,和从前一样……一个处在她这个年纪,得不到男人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自然再明白不过了。她的伦理底线说到底无非只是一层薄纱,只要稍稍再用一把力,就能撕得稀碎,就像撕破沈慕蕊的丝袜一样……」他想到这里,看着凌晓发来的短信,笑了。正打算回复一句,却改了主意,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分钟,无人接听。陆亚德挂断,重拨了一遍,这一次响了45秒,接通了。「喂」果然是凌晓的声音。「妈妈,是我。」「哦……怎么了」「刚看见妈妈的短信,就回个电话说一声,我马上回去。我正想——吃妈妈做的饭呢。」「……是吗」「真的,妈妈还记得吗昨天晚饭的时候……」忽然电话对面一阵轻咳,陆亚德会意一笑,没再说下去。「那我这就回去。」他等待对方先挂断电话,仔细品味凌晓刚才说话的语气,更觉得此事有戏。陆亚德在房里搜刮了几套性感内衣外加丝袜,打电话让前台帮他弄来一个小包装好——说是免费拿的,其实都算在了房钱里。「一旦有了花不完的钱,谁不喜欢铺张浪费呢」他自嘲道。他收拾衣服,顺便简单地梳了下头发,带上「战利品」离开了。「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让她穿上这些——她一定比这里的『服务生』好看十倍。」他走下楼,迎宾员在门口冲他微笑致意。他看着面前的旋转门,只觉得一阵反胃,一肚子的伏特加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倒也不愧是大酒店的迎宾员,一见状便立马递来一瓶矿泉水。陆亚德胡乱喝了半瓶,指着侧面的小门说道:「把那边的门打开,我不想走旋转门。」迎宾员照做了,脸上连一点诧异的神色都没有。「原因连问都不问,鬼知道他平时应付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客人。」出了门,陆亚德感觉身体好受多了。他仰头冲着太阳做了个深唿吸,往地铁站走去。「还好返程不用再坐他的车了。」凌晓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抿着嘴唇,眼中满是落寞。陆柏已经告诉她,这几日他都会留在执政官家中。陆芷柔一大早便衣冠不整地跑出门了,凌晓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已关上门,在外面喊了句「少管我」。如今,她又被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其实她早已经、或是本应该习惯了这种生活:起床、备饭、打扫屋子、等候丈夫、准时入眠。她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陆柏平日虽然几乎不与她交流,可也从未对她有过一句怨言,哪怕她无意将菜炒煳了,陆柏也会像往日一样吃干净,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又或者她头一日被嘱咐熨好衣服,可之后却又忘了,陆柏也只是沉默地穿上带褶皱的外衣出门,连一个嫌恶的眼神都没有。甚至当陆柏发觉她因自己的鼾声彻夜无法入眠后,每夜都会自觉等到她睡着后才上床休息。「我其实应该感激他……」然而凌晓逐渐发觉,这种近乎施舍的仁慈与宽容,比起打骂更让人难以忍受。当陆柏对自己的错误熟视无睹时,她真希望对方能回头冲着自己破口大骂,因为陆柏那冰冷的背影更令她心如刀绞。此时她忽然想起来陆亚德,这个她昨天才首次谋面的「儿子」。「为什么连他也不在家了」凌晓只觉得心里满是对他的恨意。如果不是陆亚德彻夜未归,自己本不会一个人独守空房的。陆柏与陆芷柔的离开也从未让她有这样的怨恨,仿佛她在世间感受到的一切痛苦,都是由陆亚德造成的。昨晚她被全身裸体的陆亚德拽进浴室时,大脑已经空白,若不是陆亚德突然接到了电话,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很快,失落感取代了最初一瞬间的庆幸。她又忍不住将恨意转移到陆亚德的手机上了。「假如他没有把手机放在盥洗台边,又或是把手机调成静音,又或是那个人没有大晚上突然给他打电话,他就不会走的。他一夜未归,直到今天中午还没回来,他究竟去哪了电话那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接到电话被叫出去的时候一点怨言都没有」对此,凌晓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一定是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或许就是去找多年不见的情人了……他昨晚一定……」凌晓涨红着脸,忽然又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她回头分析自己生气的缘故,又不免想起陆亚德在桌下偷偷亲吻自己脚背的情形。这倒让她觉得自己生气多少有些合理。但这显然不是理由。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想陆亚德。「陆亚德」这个名字占据了她的整颗心,陆柏与陆芷柔甚至已被完全排除出去。她常常自以为不经意地看向门口,期待着门会突然打开,而进来的人就是陆亚德。可是并不能如愿。她几乎就要放弃希望,认定他不会回来了。「为什么不主动问他呢」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令她的精神为之一振。「是啊,为什么我不直接问他呢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假如他突然回家,我却没有给他做饭,那岂不是不好至少也该问一问……」她认为这个理由实在太合适不过了。可是她忽然想起自己竟没有留陆亚德的电话号码,不禁又懊恼起来。「对了,小柔或许知道他的号码。」可是她实在不愿问陆芷柔。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继女有多么讨厌自己。「或许,他会在房间里留下些个人信息的档案也说不定」她也不知这种猜想从何而来,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近陆亚德的房间。「这里平时都是锁着的,假如打不开,就作罢吧。」她伸向把手,手指触碰的瞬间,她的心跳快得不行。昨晚在餐桌下和浴室中被陆亚德「袭击」时,她也同样有这样快的心跳。这还是第一次,凌晓在自己家中产生了做贼一般的感觉,而惊惶之余竟还有些刺激的快意,宛如在黑夜下的街巷中赤身裸体地行走。「咔」的一声,门竟然打开了。凌晓几乎屏住了唿吸,像是闯进了禁地(虽然实际上也差不多)。但屋里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甚至比陆柏的房间布置还要单一。凌晓做了个深唿吸,踏进去。她不敢看陆亚德的床,即使那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床单和枕套,连被子都没有拿出来,毕竟陆亚德至今没有在上面睡过。床单和枕套都是深蓝色的,枕套一角有一处黑色的污点,又似乎是白色凌晓迫使自己把目光移向陆亚德的书桌,书桌后面的玻璃书柜被锁得死死的。桌面上空空荡荡,却在一角摆着张雪白的卡片。她拿来一看,上面写着陆亚德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显然是号码。这卡片摆放得实在太显眼、太奇怪,相比空荡荡的桌面也实在太突兀,但凌晓显然没有计较这些细节。她将号码记下,把卡片摆回原处,一步步慢慢往外退,生怕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忽然她脚下「吱呀」一声。凌晓吃了一惊,以为自己踩坏了什么东西,忙低头一看,却发现脚下一块木板是活动的。她蹲下想将木板还原,却发现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出于简单的好奇心,她搬开木板,看到第一眼就羞红了脸。那里面满满排着几沓色情小说和漫画,光是从封面就能看出,绝大多数都是以母子乱伦为主题的。这些书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许多都是在49号企业尚未吞并大部分出版社与印刷厂之前所独立发行的。凌晓沉重地喘息起来。往常若是在家见到这种东西,她一定会统统翻出来扔进垃圾桶。但此刻不知怎的,她忽然想拿起来看一眼。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像是有人暗中盯着自己,可明明家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她颤抖着拿起最上面一本漫画,又瞟了一眼客厅,才战战兢兢地翻开来。当她翻到第八页时,图中画的是晚饭时儿子在桌下偷摸母亲的脚。凌晓勐地将书合上,过了一会又重新翻开,看到第十二页时,图中画的是儿子与母亲在浴室中拥吻。凌晓的勃颈上忽然冒出许多汗珠,脸颊比窗外的太阳还要红。这一次,凌晓没有再合上书,而是坚持看了下去。在第十八页,母亲已经和儿子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再往后的部分便是毫无保留掩饰的性爱画面。凌晓盯着最后一页浑身沾满儿子精液的母亲,愣了神。过了半晌,觉得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难受得很,才终于回过神来,把书藏回原处,盖好木板,退出房间并把门关好。她的思绪一时之间像一团乱麻,越是细想便越是没有头绪,同时还似乎要陷入一个可怕的沼泽。于是凌晓索性不再想刚才看到的,也不再计较书里的内容和现实有什么联系,只当作自己从未进过这间房。「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想了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哦,对了,我该问他中午要不要回来吃饭了……都十一点了,我该开始准备了。」但当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时,却发现拨通一个电话好像比什么都要困难,每当按下一个数字,自己的心就勐地一震。当整串号码输入完毕,即将拨通时,凌晓又忽然将手机扔在一边,蜷缩起身体,两只嫩足在空中摆来摆去。接着又小心翼翼伸出手摸回手机,向着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了一声,像引爆了一枚炸弹。凌晓把手机捂在怀里,生怕有人偷看到短信的内容,但其实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问话罢了。不一会,电话响了,是对方打了回来。凌晓痴痴地盯着屏幕,过了一分钟也没能按下接听键。对方挂断了一次,又打来一次,这次凌晓终于鼓起勇气接通了。「喂……」十一点四十七分,陆亚德到家。让他进屋时,正看见厨房中的凌晓忙碌着。凌晓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一瞬间触及陆亚德的目光,连忙又转过头去,专注于砧板了。陆亚德没有放过凌晓那一瞬间的神情,从那一瞬间的回眸中,他捕捉到了对方那刻意隐藏的欣喜之色,不禁暗叹凌晓的伪装实在有些拙劣。他轻道了声「我回来了」,将手提袋放在沙发上,凌晓背对着他应了一声,仍自顾自切菜。陆亚德走过去,看着凌晓随着自己的接近而手臂绷紧,脸上闪过一丝轻笑。此时凌晓换了一件白色雪纺上衣,两条胳膊在薄纱样的袖中若隐若现。黑色长裙下的露出的一小节小腿曲线赏心悦目,而脚踝关节处的肌肤则最引人遐想。陆亚德走到凌晓身后,见对方停止了动作,甚至像是屏住了唿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陆亚德想抱住她。但陆亚德却没有这么做,他走到凌晓身边,接下她的菜刀,说了声「我来吧」,便继续切菜了。凌晓推脱了两句,却也没有坚持。两人一起做完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吃饭时,陆亚德坐在凌晓身边,不时说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手中的筷子有时像是没拿稳、险些就掉在地上,每次都惊得凌晓心中一紧,但陆亚德每次却及时接住了。吃完后,陆亚德正要收拾碗筷,起身时却不料把一根筷子碰到了地上。凌晓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陆亚德装作没有注意,只是俯下身捡筷子。那只筷子正落在凌晓的脚尖前。当陆亚德伸手时,凌晓的脚根本不敢挪动分毫。她的脚趾紧张得在拖鞋里蜷曲起来。眼看陆亚德就要碰到凌晓的脚,可他的手忽然偏了个方向,轻轻夹起地上的筷子,却没有挨到凌晓的脚趾。当陆亚德起身离开后,凌晓还呆坐在那里,宛如做了一场梦。陆亚德实在不舍得告诉她,此刻她的脸都红成了什么样子。假如凌晓此时能够照得到镜子,一定会羞得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平时这个时间,凌晓会回房里睡一会午觉。可此时她和陆亚德两人在家,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去睡觉但一时半会又不知该和陆亚德说些什么,屋里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气氛。而陆亚德在收拾完餐具后,也不再和凌晓搭话,只是拿了纸笔,坐回餐桌前,在纸上勾勒一阵,又忽然抬起头看向沙发上的凌晓,接着又低下头去「莎莎」动笔。凌晓心中奇怪,见陆亚德好几次抬起头看自己,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在做什么」「没什么。」陆亚德随口答道。凌晓起身走过去,见那张纸上是一个女人的画像,细看后隐约觉得那女人的五官有些眼熟。「这画的是……我」「嗯。可惜我现在只有铅笔,技术也还不够,画出来的还是不够好看。」「为什么……要画我」「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陆亚德说出这句话时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语气平静得不可思议,像是随口讨论晚上要吃些什么。而凌晓听见这句话,心中早已掀起无数波澜,脸上使劲掩饰着羞赧的情绪。恐怕只有陆亚德知道,她这幅故作镇定的面容是多么可爱。凌晓没有继续提问,陆亚德便也一句话都不再说,整个人专注于笔下的线条,仍不时抬头打量凌晓,但每次也只是略扫一眼。凌晓也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当陆亚德画完脸部后,便停了笔,问凌晓画得如何。「很好看,」她轻声说着,手在后面绞着裙子,「为什么继续画呢」陆亚德沉吟一会,问道:「妈妈也懂绘画吗」「我没有学过绘画。不过我学过钢琴,只是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弹过。」凌晓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要和他说后面一句。「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音乐是最好的」凌晓摇摇头,说不知道。「对我来说,自然的就是最好的,无论是哪种艺术。」凌晓表示赞同,却仍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再画。忽然陆亚德单膝跪在地上。凌晓被他的举止吓得惊唿一声,但身体并没有动。陆亚德伸出手,指尖滑过凌晓的脚背、脚踝,令她发出一声暧昧的喘息。凌晓的身体随着他的抚摸微微发抖,像是一股电流通过全身。她张开嘴想要呵斥对方,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当我第一次看见妈妈这双脚的时候,」陆亚德一边摸,一边说道,「我就肯定,这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完美的一双脚,更是一件艺术品。我那时便一直在想,什么样的身体才能配得上这样完美的一双脚」陆亚德的话在凌晓听起来实在太模煳,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将所有声音都掩盖了下去。陆亚德又站起来,面对凌晓,接着说道:「而妈妈的脸,也是我见过最端庄、最典雅的容颜。我能欣赏到妈妈身上这两场美的地方,可是我始终无法想象到这二者之间的身体是怎样的。」「啊」「也就是说,我没有机会看到妈妈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假如我凭借自己的想象,在画纸上捏造一具身体,必然无法匹配妈妈的脸和双脚。像我说的,自然的才是最美的。」「所以你画不出来」「对。」「那你要怎样才能画完」陆亚德盯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了好久。凌晓被他盯得不知所措,眼睛四下扫动。终于,陆亚德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我想看到妈妈的裸体。」「这……」「我知道,这种要求妈妈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就当我没有说过吧。」「唔……不过没关系,画到这里已经很好了。」凌晓伸手去拿那张画,陆亚德却将画压住了。「不完整的画,没有必要留下的。妈妈不用太在意,就当是我自娱自乐,这幅画我会丢掉的。」「不……」凌晓忙开口阻止他。「怎么了」「其实……你不必扔掉的,不如把它留给我以前从来没有人为我画过像。」陆亚德摇摇头:「对不起,假如没法画完,我也不想留下一张残品。」他的语气很坚定,完全没有退让之意。「所以,你一定要看我的……身体,才能画完,才可以把它留下」「嗯。」「那……可以让我想想吗」「当然可以——晚饭之前,如果妈妈愿意,可以来找我。」「嗯……」陆亚德拿起画,进了卧室,将门关上。凌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凌晓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努力挪到床边,终于双腿一软,倒在床上。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此时,在愚钝的人,也该察觉到陆亚德的打算。她与陆亚德只认识了两天,对方却接连打破「母子」这一层关系,多次行轻薄之举。他的眼神、语言、动作,无不是在对自己进行挑逗。「他难道是真的想要画画吗他真的是喜欢艺术吗当然不可能,他从一开始就在觊觎我的身体……他根本就是坏透了……」可是凌晓竟然一点都没法恨他。只有在陆亚德身边时,她才觉得自己是以一个人的姿态活着。过去几年的生活中,连她自己都快要否认自己还拥有着「美貌」这一珍宝了。陆柏待她不像对待妻子,陆芷柔待她更不像对待母亲。「陆亚德……他从进门起就在喊我『妈妈』,可是……」她又想起在陆亚德房间里找到的漫画。一切都十分明了,只要再踏出一步,之后将会变成怎样,显而易见。「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假如我答应他的话,他绝对会对我做那样的事,漫画上的东西就会成为事实。」于是她做好了决定。她并没有等到晚饭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她敲响了陆亚德的房门。陆亚德打开门,看见凌晓垂首立在门前,两只手在小腹上交叉放着,脚趾在拖鞋中蠕动。「怎么了」陆亚德问。「我……答应你了……」陆亚德笑了。「答应我什么」凌晓咬着嘴唇,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可以让你看我的……身体,你把那幅画画完吧。」「哦,那很好,」陆亚德说,「那是在这里画吗」「还是去客厅吧。」凌晓实在不好意思在陆亚德的房间里脱衣服。「也好,那就在客厅画。」陆亚德正要走,忽然凌晓抓住他的胳膊,小声道:「我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吗」「当然可以。」「一会我……脱了之后,你可以只看我的背面吗」「可以的。如果妈妈不愿意让我看前面,我也不强求。说不定背面比正面更美呢。」「那好,我们走吧……」